《白鹿原》《主角》的导演都是胡宗琪,为了更好地体现原著精神,他带领全体演员梳理、分析人物心理和故事情节,寻找每一个角色的性格特征和个性化表达方式,努力用通透、鲜活的人物承载起作品希望表达的文化精神内核。看完戏后,观众未必能够记住演员的名字,但却记住了台上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。“芭比们”的堕落是群体性的,重新唤醒她们,却要一个一个地团结、争取,这简直构成清醒又沉重的寓言。诚然,《芭比》全片是一则粗线条的寓言,热爱芭比的中年少女闯入乐园,为了让芭比们重拾自我意识,接连“强势输出”。对电影心存不满的观众会非议,这个高光段落是脱口秀式的金句集合,是宛如儿戏的情绪煽动的胜利。但这样卡通式简笔画的剧作,刚好和塑料感极强的芭比娃娃屋相得益彰:这就是游戏,这就是过家家。导演葛韦格的才华,不仅表现在她让网络段子、现实感受和歌舞片的视听达成和谐的三重奏效果,更重要的在于,她面对“芭比进入现实”这个命题作文,反向操作,用彻底的解构完成虚构。